第(2/3)页 这是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。 话说到这个地步,再推脱便是不给太子面子了。 沈南乔从善如流点点头。 “多谢太子盛情,臣妇也觉得打七杖刚刚好,既能长记性,又不会伤筋动骨。”说到这里,她故意扬声,“既是太子一片苦心,那也不必惜情儿,该打多重打多重便是。” 她早就看清了这里头的门道,不管是宁肃还是太子,总归是想替她撑腰,她若是再推三阻四,就显得扫兴了。 宁肃微微颔首。 粉团子倒不算小家子气,寻常姑娘碍着情面,估计也就作罢了。 她这种识时务地推波助澜,倒像是天生适合做他妻子。 “既然太子金口玉言,还不快打。”宁肃淡淡吩咐。 太子知道这戏马上要落幕,得抓紧时间表现,于是跟着开口。 “七夫人说得对,孤想着,世子日后要挑起平远侯府的门楣,也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。再加上是替家眷受过,所以不必走后门留情面,秉公去打就是了。” 厂卫都是一等一的人精,此时得了令,当下把侯夫人和平远侯拉开,将宁子昱狠狠按在地上。 第一杖下去,就听他尖锐地惨叫一声。 太子不由自主搓搓胳膊上骤起的鸡皮疙瘩,语带鄙夷。 “这也值当鸡猫子鬼叫?看来真要多历练历练这个儿子了。” 平远侯此时是有口吃黄连,虽然对方出口的话句句扎心,却是半个字都不能反驳。 仔细想想真是讽刺,他要交出祖传的救命法宝,可儿子还是难逃皮肉之苦。 起初宁子昱还鬼吼鬼叫,厂卫故意拉长每一杖的间歇,好让他细细体会那份疼。 平远侯瞧着焦心,忍不住央告。 “能不能打快些?” 厂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。 “侯爷有所不知,我们兄弟平日都是专司死刑犯行刑的。若是快了,怕公子受不住。” 侯夫人几乎要把胆子吓破。 专门给死刑犯上刑的,那打快了还得了,于是忙不迭道。 “慢些儿打,慢些儿打。” 这慢刀子割肉最是磨人,原本疾风骤雨地挨一顿,倒也不觉什么。 这样慢下来,痛苦也被无限放大。 前世玲珑的哭喊声言犹在耳,自己皮肉破溃那种撕心裂肺更是历历如昨。 沈南乔咬紧下唇,几乎是带着复仇的快意看向挨打的宁子昱。 风水轮流转,这仅仅是个开始罢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