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万骨血阵-《凡世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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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下,柳莺莺又在修书一封,以信鸟传向蜀山。

    总算完成了心愿,柳莺莺仿佛经历一场大变惊魂未定在屋内踱步,白羽不明她为何如此,便道:“莺莺,阎罗王到底是怎么和你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阎罗王说,放眼九州能让她觉得棘手的人屈指可数,那个和尚是其中之一,而且是最棘手的那一个,让咱们务必远离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因为和尚们天生是邪煞之物的克星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阎罗王是邪煞吗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阎罗王的真实身份几乎没有人知晓,就连我作为她的一缕魂魄也只知道她是比古神更加久远的存在,是因为某种原因被封印在地府中的。”

    “比古神更加久远?被封印在地府中?”白羽震惊了,他从未想过阎罗王的身上还存在着此等隐秘。

    “不可思议吧,世人只知盘古开天辟地产生了神和万物,却不知在那之前还有更神秘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不会错的,我作为她的分身,能够感受的到那段久远的历史,但是无法触碰、无法看清更无法记住,这是加在记忆上的封印,不能道与外人的封印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盘古之上还有神明,那真的……真的太恐怖了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的事情没必要担心,我只是想说阎罗王并非普通的邪秽之物,也不可能被所谓的佛宗克制,她说净灵和尚有问题,净灵和尚就一定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话是这样说,但是佛、道之间的关系还是需要维护的,毕竟只有正道同气连枝,魔教才不能猖狂做大。”

    “白羽哥哥,你可真伟大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伟大,是身为蜀山人肩上的责任。”不知是被掌教影响了还是怎的,方白羽心中第一的位置也早已被偌大的蜀山占据了,或许这就是蜀山剑派能够兴盛千年的原因吧。

    方白羽扶着柳莺莺坐下来,用纯阳的仙火烧开了壶里的水,为莺莺倒满:“莺莺,没事的,把心放在肚子里,一切有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白羽哥哥。”柳莺莺喜极而泣,猛烈地扑上去险些将方白羽扑倒,后者这一次并没有躲,反而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,“没事的,没事的,乖!”

    柳莺莺哭泣,方白羽努力地安慰她,女人的泪能够让男人的心变得柔软,是降服男人的神兵利器。暧昧的气氛由此增加,两人间的温度在提升,却就在此时。

    “砰!”一直敞着的木门被人用力的踹了一脚,两人吓了一跳同时向门口看去,却发现冷若冰霜的冷宫月一脸寒气的站在那里,方白羽吓得赶忙松开了手,想要站起向对方解释,却没想到柳莺莺的双手像钩子那样钩住了他,怎样都拉扯不开。

    不过冷宫月这次非常淡定,并没打算马上离开,反而反手关上房门再走到窗边关上窗户,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。

    柳莺莺安静下来,方白羽屏息望着对方,只听冷宫月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探查到皇城之内居然存在蜀山的分支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两人同时惊呼。

    “是叶飞留下的,很受当今皇帝的信任,看来他在人国的传教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叶飞呢,叶飞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“不知所踪。”

    “居然有道观存在!叶飞居然完成了掌教交代的任务!居然传教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道宗的影响只局限在帝都之内,局限在皇帝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很了不起了,毕竟人国是自上而下的体制,只要皇帝一句话道教随时可以兴起。”

    “匪夷所思的是,佛宗居然默认了道宗的存在。”柳莺莺趁机插话。

    “这也是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情,更是我关上门窗的原因。”冷宫月深深地叹了口气,似乎即将道出的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宫月?你发现了什么?”白羽和柳莺莺同时把头凑过来,快贴到她的脸上了。

    却听冷宫月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佛宗的和尚们全都不太对劲。我从道观出来,对佛宗允许道观存在感到不可思议,便偷偷去了灵隐寺。结果发现里面死气沉沉的,和尚们全都聚集在一起念经,从早念到晚,一刻不停息。灵隐寺周围更是被布置了结界,是双向结界,里面的人出不来,外面的人进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双向结界?不让外面的人进去说的过去,不让寺里的人出来是为了什么?”白羽狐疑的摸摸下巴,忽然发现自己居然长胡子了,虽然不多但确实有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吧,那个和尚有问题!”柳莺莺少有的和冷宫月达成了一致,“白羽哥哥咱们快跑吧,帝都的和尚们全疯了,快跑吧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和尚?”冷宫月的目光刀子一样注视向方白羽,后者打了个寒颤赶忙解释,“你记得咱们在斗技场内见到的和尚吗。”

    “收复白蛇的那一个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他正是灵隐寺的主持,当今人国僧侣的头领,他刚刚来到了咱们的住处,说出了要与蜀山结盟共抗魔教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“魔教真的来袭了?”

    “据他所说魔教兵分两路,同时攻打蜀山和佛宗。他希望咱们先暂避其锋,等到魔教孤军深入的时候再予以致命一击。”

    “偌大的灵隐寺几乎所有和尚都在闭关,他拿什么迎敌。”

    “一人足矣。”

    “他自己说的?”

    “自己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灵隐寺的和尚们不是疯了,就是病了。”冷宫月少有的多话,大概也是被现下的情况惊到了,毕竟和尚们从早到晚的念经不吃不喝的未免太诡异了。

    方白羽道:“其实,闭关的和尚低头诵经也没有错,更何况,你对里面的事情不能真的掌握,不是还隔了一道院墙吗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觉得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女人的直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。宫月这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回蜀山吧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同意我同意。”柳莺莺举双手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让我再想想。”白羽迟疑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啊,现在举手表决二比一,我宣布咱们三人小组正式打道回府,回蜀山喽。”柳莺莺干净利落地拒绝了白羽的迟疑。

    后者只能无奈地点点头,“既然如此,就听你俩的。这样,我书信一封留在桌上,净灵大师来了也算有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赶快写,咱们连夜就走,我真的觉得帝都不安全。”连冷宫月都这么说方白羽再没有理由拒绝,当下书信一封放在桌上,与两女一起趁着夜色未至御剑离开了。

    在三人御剑飞行离开客栈的时候,闭目打坐的净灵和尚睁开了眼睛,掐指一算,道,“他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白蛇从领口冒出来:“是察觉到危险了吧,估计是那两个女人感觉到的,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。”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。”

    “去追吗。”

    “去就去吧,被命运选中的人总会重新相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种子要如何播下。”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,今日的离去证明时机未到,我们只需静待时机到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“我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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