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炉旁还置备有铁叉两支,长83厘米,很可能就是用来叉烤小乳猪的——因为在出土的方形小烤炉壁上铸有4头小乳猪。在这小炉的旁边,又有一个铜鼎内也发现乳猪的遗骨。由此看来,当年安居羊城的南越国王似乎早已享用到了“食在广州”的“脆皮乳猪”。
当然,南越之世,去今甚远。很难说今日粤菜中的“脆皮乳猪”与南越王墓的烤乳猪有着直接继承关系。近代的广西学者刘锡蕃在《岭表纪蛮》曾经考证,“烤香猪”最早是来自“桂省蛮区的特产”,后来其做法传播到了广东,“烤乳猪”也就应运而生了。
更主要的是,则与文化有关。考虑到“烤乳猪”制作工艺的精细繁复,平常人家只有在十分隆重的节庆中才有可能为之。广东婚俗,婚后第三天新郎陪同新娘要去岳家拜见岳父、岳母,称为“回门”。一场传统的婚礼到此才算真正结束。在广东许多地方,新郎官“回门”的必备礼物就是烤乳猪。
据俞溥臣在《筠廊笔记》中所说:“广州婚礼,新妇成婚礼后三日返父母家,又以烧猪随行,其猪之多寡,视夫家之丰瘠……”。
晚近以来,“三日回门”的内涵有所变化,但宴席上无论丰俭,还是须有“烧猪”一味,以示如意吉祥。
婚嫁礼俗向来被视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之一。回门宴上对于“烤乳猪”的重视,也令其余仪式典礼效法。广东人逢年过节上香拜神都会摆上乳猪,旧时粤地重大竞技比赛,也常将烤乳猪作为奖品。甚至公司企业开业庆典时,亦喜切乳猪,象征身体、事业红当赤壮,以图吉利。
与地方文化的深度融合,反过来更强化了烤乳猪在粤菜中的地位。比方说,今天的深圳固然是个移民城市,但本地有一种“盆菜”。这种传统饮食是用盆盛放的杂锦菜。其最顶层据说通常铺满烧乳猪,象征其尊贵地位。相比之下,民国年间的文人胡朴安在《广州之宴会》一文中所声称的“广东之酒楼,可谓冠绝中外”,“若烤猪、蒸窝等亦为珍品”,当然就显得更加直白了。
由此看来,这烤乳猪在广东地区是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和文化基础的,我之所以痛快的答应了阿Song,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底的,首先呢,就是之前我在推销中华的时候,曾经在坂田火车站不远处,看到有一家屠宰场,不过我没有留电话,因为咱平时也用不着啊,这个呢,倒是件小事,等下问问那几个小姑娘有谁在家休息,帮我去看看就是了。
第二招呢,就是往酒楼推,可是这个可不像卖烟,你直接上门去问,一定要能找到熟悉的关系才行,不然,你怎么可能进得去呢?这个时候,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就是周总曾经带我们去罗湖翠湖路那边的一家粤菜酒楼吃过几次饭,我记得酒楼的罗总每次都要过来我们包间打声招呼,有时候还要敬上两杯酒,或者推荐几个新推出的菜,又或者询问一下菜的味道等,看的出来,他和Alice是很熟的。
去的次数多了,慢慢的我和罗总也算是认识了,每次见了面也会小酌两杯的。要说这家酒楼的规模啊,可不算小奥,整整三层,一层是散客,二层是大型活动包场用的,三层是包间,我还特意查了一下,足足有30多间呢。
有一次我跟罗总进后厨参观,光是厨师,红白两案的就有三四十口子呢,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里,不知道罗总这边有没有需要呢?不过我没有罗总的电话,另外我觉得只凭我和他的交情,估计也不大行吧,所以我决定,先问问Alice。
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手头上的事,我就去了Alice办公室,敲门进去后,看到她正在打电话,Alice便示意我稍等一下。很快,她讲完电话,笑着问我有什么事吗?
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些后悔了,我这是属于私事啊,会不会让Alice认为我对公司不忠,或者花费公司的资源却干着与公司无关的事啊?可是既然来了都来了,总不能再转身回去吧,再说了,我和Alice也算是亦师亦友了,索性就问问吧,行就不行,不行也就罢了,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。
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她说,我一个海关的朋友截获了一批小猪仔,想处理一下,我想请您能否找罗总给问问,他们酒楼需不需要呢?
周总呵呵的笑了,调侃我道,阿瑟啊,你这个朋友还真厉害啊,连这个都做,哈哈哈。
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,说,是啊,这家伙是我的一个同学,刚刚接到电话我还有些纳闷呢,这么棘手的事怎么找到我了,呵呵呵。不过,周总,我也就是随便问一问,您要是不方便的话,就算了,没关系的,不好意思了。
没事,没事,我正准备今天晚上过去罗总那里吃饭,想定个包间呢,等下我就给你问问。
好的,谢谢周总,麻烦您了......
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吧,Alice给我电话让我过去她办公室一趟,我赶忙跑了过去,她拿出一张纸条给我说,罗总要了,这是他的电话,具体的事你自己和他谈谈吧。
是吗?太好了,周总,太感谢了,我中午给他电话。
行,忙去吧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