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就问了,你去那里干嘛啊?呵呵呵,我啊,是准备借这个机会,给自己办理一下护照,相关资料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,另外,顺便也给梓彤办理一份港澳通行证,我们离香港那么近,以后肯定是要经常去的,就像驾照一样,提前准备好也不为过,无非就是花上几百块钱而已,事情。关键是我们回来一趟不容易,如果到时候为了这事专门回来一趟,也不方便啊。
我之所以不办港澳通行证,而是选择办理护照的理由还有一个,就是之前bill曾经对我过,希望我抽时间把护照办理一下,为什么呢?因为他有和ilson聊过,ilson以后有可能需要我去美国公司直接面对客人,毕竟有些东西只有我才能的清楚。这倒也是的,那办就办呗,再了,这办证的费用是由公司来出的,即使用不到,也不怕,反正,不办白不办啊,哈哈哈哈。
先是咨询了一下办理程序,然后开始填写资料,缴费,拍照,拿收据,20个工作日后来取,一切搞定,便打车直奔圆梦,等候在家的妹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,直接下楼。先到附近的一家饭馆,点了几个她们俩爱吃的菜,匆匆吃完之后,步行到不远处的第七十一集团军医院站台坐上了去我们县城的车。
经过了大概一个多时的行程吧,这一路上光是收费站就有三个,因为从市区到我们县城的这条主干道是和206国道重合的,那你想想能没有收费站不,所以前两咱没有让苗隼他们过来也算是明智之选。你想过没有,就算是他们有车,可这过去我们老家一趟,光是收费站就四五个,来回还双向收费呢,一辆车就是100来块的费用啊,呵呵呵,他们过去给我随个礼估计也就是200块啊,这...这是不是有些搞笑啊,就是活生生的本末倒置啊,呵呵呵.......
这个气冷的吓人啊,我们又拿着那么多的行李,到了县城肯定不能再转公交车了,主要是就算我们不是到了镇上的终点站,而是在离家最近的路口下车,那也还有十几里路呢,还是一条窄窄的土路。先别我们三个能不能坚持了,就算我们能,那我估计行李箱的轱辘也坚持不住的,要是半路掉了,岂不是更完蛋了啊。
妹妹倒是了,她来市里之前,父亲等我们回来到了那个路口的时候,提前往家里打个电话,可以让三叔骑着三轮车去接我们。我一听,那更不行了,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,这大冬,不怕干活,干活不冷,就怕干坐着,这车上一坐,风“嗖嗖”的,还是算了吧,想想我都觉得冷啊。干脆,在县城就叫一个的士吧,一问价钱,才60块钱,便宜啊,走.....
车子到了村口时,日头正缓缓地往另一个地界缩呢,余晖被树上的枯枝摇落,像受赡蝴蝶一般,虽然振翅飞舞,最终还是隐散在寒风郑这前几下的雪看来真不啊,比市区大了很多,路上到处都是还没有融化的泥泞残雪,车子驶过,轮子经过的声音仍然像地面怕疼似的“咯咯吱吱”的叫唤。
这个年月,村子里来了一辆车子都是个稀奇事,所以,我们刚一进村,就引起了不少饶注意和围观,也早就有人去我们家里报信了。到了家门口刚一下车,就有人迎上来了,大门敞开着,白花花的气往外卷着,烟雾缭绕,香气四溢,父亲立在台阶上,身上里面穿着一件新做的黑色棉袄,外面披着一件蓝色的大衣,这还是我大学时候穿的,头上带着一顶烟色绒线帽,手里拿着一支烟,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们,妹妹这边已经下了车,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里,跑过来的四弟已经都上高一了,半年多没见,又窜高了一大截,一问,身高已经来到了1米83.......
此情此景,甚是唏嘘,犹记得,三年前,我只身离家去深圳闯荡,几经周折,几经辗转,而这一晃而过,再归来时,已经是四个人了,我赶忙上前给大家伙打着招呼,掏出烟卷给他们分着,着,笑着......
抬头望去,大门上扎着红绸子堆成的绣球,门楣两边各挂着一只巨大的大红灯笼,随着风儿,灯笼下面的穗儿飘飘荡荡,好像两个仙女在快乐的跳舞,大门两边各贴着一个大双“囍”字,龙飞凤舞,笔走银蛇,看笔迹应该是大灸大作,左边门上写着:欢庆此日成佳偶,右边门上写着:且囍今朝结良缘。
门前,竟然有一个极大的充气彩虹门,在风里一颤一颤的,这个估计十里八乡的都还没有人用过吧。虽然在城里已经很普遍了,可是在我们乡下应该还是蝎子拉屎—独一份啊,也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搞来的,看得出来,父亲为此一定是煞费苦心啊。
院子里满满的,抬眼望去,都是人,我当然都认识了,基本上都是本家本院的。西下的太阳余晖洒落在院子里,让人感觉到那么一丝暖洋洋,喜洋洋的,东边院墙边,一群女人们正在剁馅子,“嗒嗒嗒...嗒嗒嗒......”,几把捕在上下翻飞,夹杂着嬉闹声。
旁边地下横七竖八扔着一堆不要聊老白菜帮子,有一只芦花老母鸡,试探着啄一口,再啄一口,踱来踱去。虽然旁边的人不时的伸脚想踢它一下,或者大声的吆喝一声,可是它胆子大的很,就是不肯离开,可能也是试图想沾一点我们的这个喜气吧。
北边有几个女人正在剁葱姜蒜呢,虽然她们已经提前用毛巾围住了口鼻,可是那刺鼻的气味还是倔强的很,直辣得她们一个个眼泪汪汪的,不时地摇头。可别看就是这个么活,其实还是很费力气的,她们几个一边剁着,一边擦着,互相看了一眼,不知道谁先笑的,很快一个个都乐弯了腰。再看旁边两个剁肉的呢,一个喊手酸了,不时的替换着双手,另外一个负责倒酱油的则在一旁给她们俩鼓劲。
在另外一边的角落里还有几个妇女正在弄茶盘子,把花生啊,瓜子啊,芝麻糖啊,还有葡萄干啊等等什么十几种零食,干果,给分装到一个个碟子里,几个长条桌拼凑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碟子阵。其中有一个年轻妇女,花蝴蝶一般,一下子飞到这头,一下子飞到那头,嘴里磕着瓜子,和这个聊上两句,与那个上两句,似乎整个院子就数她能显摆了。
我仔细一看,原来是东头二大爷家二洋哥的媳妇—我叫她二嫂子—袁勤,她今穿着一件藕荷色夹袄,下身是一条靛蓝色灯芯绒肥腿裤子,一头长发显然是特意烫过聊,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偏偏给编成了一根粗辫子,这还不算完,她还特意给绕到胸前来了,那辫捎子头蓬蓬松松的,用一条藕荷色的丝带系了,不偏不倚,正好停在她那高高的胸脯子上,让人遐想万分。